??? 【文人的氣節(jié)與原則】
??? 我們從前面的介紹中看到,袁嘉谷兄弟七人都是自幼讀書的讀書人,袁家早年就有藏書上千冊,袁嘉谷的二哥收藏印譜,這只有富裕人家才可行。生活上,袁家人也絕不鋪張,用袁嘉谷贊美七弟袁嘉璧的話說,就是:“弟走南北京,戲場足跡杳。有耳不辨聲,鶯燕等雉鷕。珍錯等粗礪,藜藿等豚。有舌不辨味,百事菜根咬?!毙值軅z同車進京,同床睡覺,吃同樣的飯,訪名山名人,遠聲色犬馬,戒浮華虛名。這正是一個士子的健康形象,離商人生活頗為遙遠。
??? 1895年,昆明修聚魁樓(袁嘉谷中經(jīng)濟特科第一名后改名為狀元樓),當時在經(jīng)正書院讀書的士子們紛紛解囊,以博個好彩頭。在功德碑上,袁嘉谷因捐錢最少(五錢),名列最后。在現(xiàn)存的袁嘉谷中了進士后與同科的兩名進士合影的照片上,袁嘉谷的穿著也是最樸素的,以至羅養(yǎng)儒先生在《記我所知集》中認為袁嘉谷是一介寒士(貧窮的讀書人)。
??? 1902年,袁嘉谷在故宮保和殿參加殿試,題目就是《周禮農(nóng)工商諸政各有專官論》。文中,袁嘉谷認為漢代的重農(nóng)抑商政策有些過激,認為:“商之交萬國,同萬變,達人情,審器用,可以濟農(nóng)工之窮,可以導農(nóng)工之識?!睒O力為商人辯護。
??? 雖然袁嘉谷出身于商,成名于經(jīng)濟(經(jīng)世濟用),周圍來往的也是官宦和商人,商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但他更多地牢記自己是經(jīng)學出身,嚴守漢唐傳下來的儒家傳統(tǒng),不為利謀,亦不為家人的商品、商號作鼓吹。哪怕是辛亥革了朝廷的命,袁嘉谷也丟了官,他也不改變這種信念。對于親朋好友的請求實在沒法拒絕的時候,他就寫慈善,用他的太史曲筆,傳播散財濟世的好人好事。這就是他文人的氣節(ji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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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 在袁嘉谷文集中,我只找到他1907年寫的一首與普洱茶有關的詩:全詩如下:
??? 伍叔葆前輩贈梅,以茶報之。
??? 計別家山已七年,山南花事夢如煙。
??? 何當共訂羅浮約,日暖風輕笠屐天。
??? 瓊瑤言報愧非才,九市歌聲匝地哀。
??? 只有故鄉(xiāng)心一片,普山茶味睡鄉(xiāng)來。
??? 離家已經(jīng)七年,思鄉(xiāng)之情無日不在,而沉淀在思鄉(xiāng)之情深處的,除了親人,除了鄉(xiāng)音,還有就是從小就習慣了的普洱茶的味道。從這首詩里我們可以分析出,袁嘉谷雖然不為乾利貞做軟廣告,但他還是離不了自幼伴他成長的普洱茶,無論走到哪里,他會把自家的茶作為應酬的禮品,送給同僚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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